也是,我们小九才大一,正是要谈谈朋友的年纪。”
不知道是不是陈溺的错觉,说到她要“谈谈朋友”这句话上,傅斯年的眼神似乎落在了她旁边那位身上。
陈溺都不用他开口也知道傅斯年想说什么。
江辙这人的名声在外就不太好,显然和傅斯年这类从小循规蹈矩、斯文书生的气场相克。
江辙安静地坐在那,胳膊长得仿佛没处放,莫名其妙伸到了陈溺的椅背上放着。
眼睛看着球场状况,手却漫不经心地扯过她发尾处一缕头发揉捏着。听他们说个没完没了,又伸手使大了点力。
陈溺吃痛,却没出声,只是皱皱眉。
她这不耐的表情让傅斯年看见了,还以为是自己说的正经事太严肃,望着她身后的人欲言又止。
等傅斯年走后,陈溺把那缕头发从他手里拿回来。忽略两人之间不合时宜的微妙气氛,有点气闷般瞪他一眼。
这是学过变脸啊。
在人家那还乖乖地像只小白兔,就专敢在他面前横。
江辙微微低头,舌尖抵了抵齿缝,凑近去问她:“和他聊了什么?”
“聊学习。”和傅斯年还能聊什么。
江辙:“他叫你小九,是以前就认识?”
她轻描淡写解释:“没搬家之前,我家住他家对门。”
他“哦”了声,视线回到球场,也不知道听没听。
陈溺侧眼看见他横亘到身后椅背上的手臂,也没再往后靠了,身板坐得笔直。
但她没往后靠也避不了某人想往前挨的心,手指又捻起她几根长发,不自觉地在指腹间摩挲。
陈溺蹙起眉拍开他手:“别碰。”
“刚扯疼我们小九了?”他吊儿郎当勾下颈,偏头,乌黑发顶对着她,“那让你扯回来。”
“……”陈溺听他这么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