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谁。
迷糊之中,感觉有人走到身前,蹲下身子看着我。我努力想睁眼看得更清楚些,却是提不起半分力气,似乎那眼皮比铁块还要沉重。过了一阵,感觉手臂被人抓住,然后似乎被人拽着在地上拖行。
再接下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头晕得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头脑才稍稍清醒了一些,耳边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人说道:“这小子倒是命硬,受了这么多伤,还活蹦乱跳。”这人声音宏亮,听来跟炸雷似的。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道:“都已经成这模样了,哪还能说得上活蹦乱跳。”这声音有些尖细,正是之前听到的那个有些耳熟的声音,而且听上去离得很近,似乎就在我跟前。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费力地睁眼看去,就见眼前一道红影,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红扑扑的。再把眼睛睁大些,就见这人穿了一件大红袍子,头戴红帽,肤色雪白,相貌英俊,正是那个大公鸡。
这人就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正摇头晃脑地说着什么。再仔细一瞧,就见屋中或坐或站着十数人。站在大公鸡对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老者,那声音跟炸雷似的。我这时脑子总算清醒了些,立即就认出这人是无极门的那个廖万山。
再扫了一圈,就发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姓洪的那个老东西坐在一张椅子上,半眯着眼睛,脸色阴沉,手指在椅靠上断断续续地敲打着。
另外几张椅子上还坐着几人。其中一人浓眉大眼,相貌敦厚,正是茅山派的那个杨义,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在他旁边的是三个面目阴冷的道人,一身黑袍,也是之前才刚见过,是天师道那三个牛鼻子。
在这些人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大约都是各自的门人。
我瞧得满腹疑惑,几乎以为自己是伤势太重出现了幻觉。这帮人南辕北辙,怎么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