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就是记忆这石牢中所刻的所有禁纹和符咒,同用阴阳瓶感应到的加以对照印证,不停拆分推演。只是逐步深入计算之后,才发现这石牢之中的禁制,结构之繁复,规模之庞大,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
身上这铁链也与当日莫婆婆身上的六相禁制不同,这条锁链似乎与整个石牢连成了一体,是整个禁制中的一部分。
想要破解这个禁制,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计算推演。另外还有一个为难之处,就算我有朝一日能把这个禁制全部的结构演算完毕,也必须得依靠度厄指才能破法。
在琢磨了大半个月后,突发奇想,就尝试着以阴阳瓶驱动度厄指。只是一试之下,却是毫无作用。一直以来,阴阳瓶都是被我当做感应变化气机的一种法门,却从来没用它来聚过气。
只是此时被禁制层层封镇,胎息经是用不起来了,唯有在阴阳瓶上做文章,反复试验。有时连番挫折之下,也会垂头丧气,只是睡过一觉之后,就又鼓起勇气重头再来。但凡有遇到想不通的,也会去翻王老头留下的《茅山心术》,虽说阴阳瓶古怪非常,与众多道术都大不相同,但相互印证之下,有时还是能颇有启发。
有了这奔头,在囚牢中的日子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难熬起来。只是这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方,虽说那修老头也会定时送下些水来给我清洗,那也是脏得不成模样。
我时常就会想,要是让青子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以她那爱干净的性子,又会是个什么表情。想着想着,就自个儿傻乐。在这样的鬼地方,也就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否则人会被逼疯。
这石牢之中,暗无天日,不分春秋昼夜,一如既往的冷意森森。那修老头还是每天都来,给我送饭食,再陪我说会儿话,除了他之外,就再没人来过。
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随口问了老头一句,才知道原来我在这牢中已经呆了有八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