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在道观中歇息了一阵,让燕子他们好好恢复些元气。我去把那些昏迷的道士连带着那两具尸体统统搬进一个房间。这道观地处偏僻,一天下来,倒也没什么人上门。燕子他们惧怕天光,直等到天色暗下来之后,我才带着几人一起离开了道观。
这地方离着茅山还有些近,怕还是有凶险,专门挑了一些僻静的路走。走出数里地,就到了一片小树林中,我见燕子他们脸色有些不好,就想着他们歇息一阵再走,还没开口,就见黑毛身子晃了晃,咕咚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紧跟着麻老大和燕子也晕厥在地。
我吃了一惊,忙扶起三人查看,发现他们脉搏极弱,肌肤触手冰冷,虽然还有气息,但也是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要中断。
我取了三棱针,给他们行了一遍,虽说气息是沉稳了一些,但三人的状况还是极不乐观。我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之前给他们反反复复检查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的毛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时瞧不出病因,只能暂时在三人心窝处贴了一道生符,暂时保住三人阳气不散。我在地上坐了一阵,一时间心中怦怦乱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这时候要是阿紫那小姑娘在就好了。
正在这时,就见从林子那头过来三个人,在夜色中缓步而行。走的近了,就见是二男一女三人。这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容貌倒是颇为平庸。我对这个发髻倒是印象颇深,心想这人怎么来了。
那妇人领着二人径直走了过来,瞧了我一眼,笑道:“你是陆景罢?”声音颇为清亮。
我站起身来,朝她微微欠身致意。那妇人抿嘴笑了一笑,道:“阿紫那小姑娘每每都把你这陆哥哥挂在嘴边,所以你不用奇怪我怎么认识你。”
我呵呵笑了一声,叫了一声“平姑姑”。这人我在小茶庄见过,是阿紫那个民间医队的首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