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棺中躺着一名白衣妇人,容貌秀丽,除了脸色惨白,嘴唇发乌,犹如活人一般。身上九个窍位分别露出一截雪白的钉头,仔细一瞧,是白骨所铸,竟是白骨钉!
我心中咚咚直跳,瞧她的模样,总是觉着有几分眼熟。瞧了一眼林文静,见她瞧向被我封在一边的刘楠,就顺着她的目光瞧去,见到她那张冷冰冰的瓜子脸,终于忍不住失声道:“这里头的是……”
林文静瞧了我一眼,惨然一笑,道:“是白姨。”
我一时间愣在了当地。她说的白姨,那也就是刘楠的亲生母亲白梅。瞧她的模样,果然与刘楠极其酷似。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年白梅是被刘家老太太在房中烧死之后,又被死人脸用白骨钉九阴封窍,之后用真阳火烧得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她的尸身又怎么可能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林文静怔怔地瞧着棺中的白梅,道:“景哥,你不要再生钟叔叔的气。”
我听得一阵错愕,道:“钟叔叔?”过了好一阵,才明白她这一声钟叔叔叫的竟然是死人脸。可是,就算天下任何人管死人脸叫钟叔叔,也不该她来叫。当年要不是那个死人脸,林文静此时哪用落得如此下场,此时应该在家中与林叔林婶他们团聚才对。
林文静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奇怪,我早就认识钟叔叔啊,我与楠楠原本就是好友。”
我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