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从那阴斗谷走出了一里来路。离得那地眼远了,也觉得心头稍安,只是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那石洞中那道人模糊的身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穿过荆棘丛,再走出一段路。一边走,那郑老头不停地嘀咕着:“这地方怎么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默默地运转着阴阳瓶,发现这片山林的阴气交汇错综复杂,那种阴气脉动回旋的激烈,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我从小就听三叔说起过地眼,也在死人脸的笔记中见到过相关的记述。我一直都知道地眼的难缠,也因此对这邪门东西抱着十二分的忌讳,但当我真正遇见它时,却觉得其邪门程度远超了我以前的想象。
我甚至都怀疑,眼前的这个地眼,是不是跟一般的地眼还有所不同。
一路都是加紧脚步往回赶。那郑老头大概也从偶像身死的悲痛中缓过劲来,啧啧连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见着了传说中的地眼。怪不得这地方老是闹邪祟,原来是藏了这么个东西。”
陈琳不禁忧心忡忡地道:“那王氏是在地眼里冤死的,那可就麻烦了。”
郑老头道:“是啊,那是麻烦大了,怪不得成了子母煞!”
我越想却越是觉得奇怪。这王氏不过是个普通妇女而已,知道“坐凶”的死法也就算了,居然还知道去地眼里头去死。地眼的说法流传极广,王氏可能无意中听谁说起,那也是有可能的,但想要认出地眼,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就算是陈琳这样的清微女弟子,在没掌握阴阳气机变化之前,就算到了地眼里头,也是浑然不知。
正想着,就听“呼啦”一声,原本走在前头的郑老头一下没了人影。陈琳惊呼了一声,我和她立即赶了过去。到边上才发现,原来这地上有个极为隐蔽的窟窿,平时被落叶给掩盖了,看不出什么,郑老头一不小心踩上去,就摔了下去。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