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在甲板上坐了一阵,起身向后望去,漆黑的海面上,顾家的船古荡着风帆,紧追不舍。想起麻老大他们还在顾家船中,身上化尸虫未解,前路又是凶险莫测,未来难以预知,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
忍不住抓住头发一阵乱挠,只是披了现在披了这身狼皮,顶着的却是一根长长的发辫,这一挠就散乱开来,实在是麻烦。干脆去船舱找了个伙计,借了把剪刀,把辫子一剪刀给咔嚓了。
在甲板上坐下来,静下心仔细盘算后头即将到来的事情。只是喉咙刚才被老东西掐过的地方又红又肿,不时地一阵刺痛,实在是太过打搅思绪。这死驼子,心机实在是阴沉得很。直到现在,我都没法确定这老东西是真信了我,还是只与我斡旋,故作不知,把我当成了他手里头的一枚棋子。
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死在他手里。
夜色袭人,海风伴随着浪涛声哗哗作响,我只觉得困意上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早上,船速就突然放缓了,据船上的伙计说,是到了沙礁地带,这片海域暗礁极多,要小心行驶,否则一旦触了礁,就是个船毁人亡的下场。
顾家那艘船依然紧紧地跟随其后。他们船上有马老这位经验丰富的南洋大佬,船走得路线就更为细致。
从这片沙礁海域出去,又走了大概半日,就听船头有很多人齐声大叫,听了一阵,就发现他们叫的是“前面发现陆地”。
我挤到靠到船舷,向前极目望去。此时天色尚早,光线还挺充足,幽蓝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抹黑影。
海船鼓足风帆,朝着那抹黑影驶去。只是在这海上,看起来似乎是很近的东西,真要抵达那里,却又费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我们能看清那是一片狭长岛屿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已近黄昏。
大公鸡和老驼子站在船楼上,向前远眺。大公鸡挥舞着袍袖,指指点点,似乎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