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也在释放着平时不能与外人说的压力。
“你要说废物,我更废。”大白呆呆地看着街景:“前半生靠老爹,靠家产,创业后靠兄弟,靠朋友……我就是不愿意争,也踏马没狼性,浑浑噩噩,三十多岁了……!”
“你俩要这么说,我就得死去。”侯国玉打着酒嗝,摇头晃脑:“我更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在部队惹事儿回家,老爹好不容易给我找个稳定工作,我还差点弄丢了。要不是碰上六子……我踏马现在可能都不知道去哪儿种地了。”
“要说起废物,我就有话要讲了……。”苏天北也开始了。
老黑一看这几个逼,都已经喝到了自我批评的阶段,再整下去,很容易就集体上吊了,氛围属实太压抑了,所以立马摆手:“别整自我攻击那一套,这玩应不下酒。都几把大老爷们,这人生没有遇到点坎坷,那还叫人生吗?!起起伏伏,这一辈子才精彩!有句话怎么讲来着,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才叫男人,一辈子顺风顺水的,那叫男孩啊!兄弟们,跟你们相比,我算是最下层的草根了吧?创业没有任何基础,开局全靠一条命,上要养老,下要养小。早晨离开家,晚上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我要是个小脆弱,那早都不能活了!”
众人集体看向了老黑,心里莫名有些开朗。
“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完了!别管今晚多郁闷,明天你不都得活着吗?”老黑端起酒杯:“喝懵了,咱就躺着,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还是往前看!我干了,你们随意!”
“敬老黑兄弟一个!”
“真爷们!”
“干了,干了!”
“……!”
众人肆意抒发着心中的压抑感,撞杯一饮而尽。
……
九点多钟。
苏天御打车抵达机场,在出站口接到了安七七。
她一头秀发披肩,穿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