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浓眉大眼,五官周正,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脖子上有着一处非常明显的鬼脸纹身,看样岁数小的时候,可能也曾脑残过,热血过。
鬼脸男站在路灯下吸着烟,等了大概五六分钟后,迎面走来四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已经在旅馆居住多日的青年。
“水哥,东西都拿上了。”旅馆青年背着单肩包,轻声说了一句。
叫水哥的鬼脸男,缓缓点头:“走吧!”
话音落,众人上了面包车,水哥坐在副驾驶上,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他还没露面吗?行,你继续盯着,我们过去了。”
……
天海酒店内,众人相互敬了三圈酒后,都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
杨德成坐在主位上,挺着个大肚子冲顾佰顺说道:“你们码头工会的规模不小啊,在册会员六七万人,这一旦用好了,那不光是能带来绝对的经济利益,甚至还能达到某种政治诉求。”
“是!”顾佰顺笑着点头附和。
“工人是什么?那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的基本诉求很简单,无非赚钱吃饭而已。他们没文化,甚至有点愚昧,完全是看不到自身价值的。”杨德成似乎对码头工会这边更为看重,所以有意多说了两句:“你们码头工会的管理方式是有问题的,太传统,太民主。我听说还弄了什么堂口,帮带……这太原始了,有什么用啊?你相当于把本该集中的权力,分散着发放给个人了,工会遇到问题还要开大会解决?呵呵,你说那帮学都没上过的泥腿子,他们懂什么啊?能讨论出啥来?商业化的组织,必须商业化地管理,既不能让底层吃得太饱,又不能让他们随便发声……不然就会乱套。民意会胁迫权力,这很可怕的!小顾啊,你是年轻人,应该把眼光放得长远一点。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财不吝不聚,不杀穷人不富啊,这一点对于工会组织来说,尤为明显!”
旁边,坐在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