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参谋的位置。”苏天御轻声说道:“那时候我看事真得挺单纯的。”
苏天南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苏天御目光深邃地凝望着海面,低声继续讲道:“有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我17岁生日刚过的第二天,就按照惯例和班内战友一块进行巡逻任务。那时候我们部队是有海防任务的,你也清楚,自从一区对华作战失败以后,一区内部的政治斗争就非常严重,共和谠压着民政谠,暗斗激烈,这才导致后来的独立战争。所以那个时期,我们很多沿海部队都有海防任务。”
“是,我知道。”苏天南点头。
“我在那个连队的时候,有个很好的朋友,叫何玉东,他跟我年纪差不多,是山东人,家里也是在一统战争后,跟着军阀老周一块跑到海外的。”苏天南轻声叙述道:“我很爱看书,他也很爱看,我俩兴趣差不多,所以关系特别好。那天我们坐着直升机执行海防任务,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马上快换岗了,营级指挥部却突然接到了一个求救电话,说距离我们巡防区不远的海域,有一艘隶属于一区的游轮被待规划区的私人武装给炮击了,船上有一千多号人,还有货物,所以营级指挥部派我们先行过去营救。我们两艘直升机,算上正副驾,总共有十二个人。”
“嗯。”苏天南认真听着。
“我们很快飞到了那艘游轮的位置,但我从俯视的角度一看,就知道这艘船要完了。船体尾部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船身动力全无,船尾在下沉时抻断了龙骨,整个船已经从中间裂开了。”苏天御讲到这里,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船上的人都在船头呼救,人群鼎沸,满脸绝望。我们的连长一看这个状况,心里就清楚,肯定是救不了所有人的,而且船尾已经下沉了,船上的救生艇也不够用,周边还没有其他的巡防部队,所以他立即向上层汇报,说船上的人太多,我们救不走,该怎么办!但你知道上层是怎么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