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一踢墙砖, 愤愤道:“混账,竟拿皇上压我!”
他大步走进去,抓起瑟瑟发抖的一名侍女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和朋友一起喝酒……服,服了五色散……”侍女哆哆嗦嗦道。
一听“五色散”三个字, 窦启盛面色微变。
这个糊涂东西!
可他很快又觉得不对劲:服食五色散虽然违例,但也不至于锦麟卫指挥使亲自来抓人。京城繁华富庶,偷偷服用五色散的人并不罕见,每個都这么大声势来抓人可抓不过来。
“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面对窦启盛的逼问, 侍女脸色白得吓人:“还, 还……还被锦麟卫发现两坛子五色散……”
“多大的坛子?”窦启盛咬牙问。
“这么大——”侍女伸出双手。
窦启盛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售卖和偷偷服食就是两个性质了。
这个害人的东西!
他铁青了脸快步往外走, 不忘吩咐带来的下人:“把这里的人都给我带回窦府!”
程茂明把窦三带回锦麟卫进一步审问, 刚挨了一鞭子, 窦三就交代了货源来历。
那是一个看起来寻常的小村子,只有二十多户人家, 实际上整个村子的人都参与了五色散的制作过程。
令程茂明心惊的是, 这些人售卖五色散有五六年了。
那个针对太子与窦家的局,按说不会这么深远。
心念一动, 程茂明忍不住问了窦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走上这条发财路的?”
窦三早没了在外宅的意气风发,垂头耷脑说起心酸往事:“您别看我现在穿罗着锦,放到没干这个前, 穷得都快吃不起肉了……”
程茂明耐心听窦三哭完穷, 等到了重点:“有一次和朋友吃酒,喝多了说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