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院了。
项家一堆人站在大厅里看着神色和蔼的寿康公公。
寿康公公让大家不要拘谨,放松一下,太子没有那么多规矩。
可谁放松的下来,太子今非昔比,他再如何胡来,都是现今将大梁牢牢掌控在手里,并且在让大梁恢复元气的实际掌舵者,跟不好提这人还杀人不眨眼,谁敢怠慢一分,苛待一分。
不明所以的人堪堪老夫人看看二叔:太子怎么来了。
老项国公府、项章很快回来了,如朕亲临的太子过来比皇上过来更万众瞩目,皇上微服私访或许没人看一眼,可握着实权、兴风布浪的太子动一下,就是政策的方向。
现在说是全梁都在看项家也不例外!
众女眷犹如瞬间找脊梁骨,纷纷站在自家老爷身后,没人敢往五房走一步。
最后项老国公深吸一口,带了五个嫡子和项逐元往五房去,想了想,就将没什么建树的老四留下,如果不是去的五房,他也想把五房留下:“照顾好这里。”
四老爷没有任何不适:“是。”心里异常紧张,太子这件事可大可小。
项老国公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在儿子们面前露怯,可朝中水人不怕太子,呼吸重了都有可能当庭处死人的殿下,根本无处说理。
项承神色凝重。
唯有项逐元神色正常。
项国公带着人走进葳蕤院时,就看到太子挽着袖子蹲在地上晒花瓣。
自家人比花轿的孙女,嫌他摊开的不均匀在数落他。
还有一帮不懂事的小丫头老婆子聚在那边教导太子怎么晒花瓣。
除了周围站的像柱子一样直的带刀护卫,勉强能看出蹲在成堆成堆花瓣旁安静被人教导的少年出身不凡,丝毫看不出身为第一凶器的暴躁、弑杀。
项国公愣了一下,驻足片刻看了一会,才咳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