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扶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你们在哪儿碰到的。”
景玉淑又有些心虚,可对着娘她不用瞒着:“天衢苑。”
天衢苑,也就是说他一直在梁都,却没有想过回来看一眼,是不信任他们吗。
“娘,既然他才是大哥,你怎么不去见他?”
景夫人神情苦涩,她凭什么:“我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见他。”花姨娘心里既然有鬼,就会派人盯着他:“玉淑,今天说的话,不要再说任何一次。”
“爹也不能说吗?”
景夫人想起景志臣刚刚慌忙而去的样子,当时觉得他是在乎那个女儿生的儿子,可他儿子这么多,那个女人又不是只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如果是他迫不及待的想确定什么呢:“不说。”
“你等一会就说想见你二哥哥,没有你二哥哥你睡不着,把你二哥哥叫来。”
“刚才不是还说不想见。”
景夫人推了她一下,她是没脸见,但奢侈的想看多看一眼。
“疼。”
景夫人心一紧:“娘给你揉揉。”
……
树叶哗哗作响,廊下的烛灯如一盏盏星光点亮整个令国公府的夜。
凝六堂内,项老夫人有些心虚,能怪她吗,耶鲁老狐狸催的紧,说的她好像不应就错失了什么似,她嘴一瓢就:“我应了两个人就能成吗!”
“那娘为什么要应。”项承觉得头疼,从未觉得她娘这样任性妄为过,这种事也能不小心应了。
项老夫人不愿意认,她一把年纪了,都是为谁好,还不是为了项七嫁的体面:“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下定,只是相看一下,万一看不上心慈那不着调的样子,还不用你纠结,只用你哭。”
项承疲惫的不想说话,那你何必让人哭:“……”
项老夫人更心虚,知道这孩子辛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