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没回他这句话,缓缓松开手。
项逐元感觉到了她的散漫应付,心里的惊慌一闪而逝,他尽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不想露一丝破绽给对方,直起身,尽量靠在车壁上。
项心慈心里叹口气,他只是不想两人越界,但他对她的好是无法抹除的:“哥,你跟明西洛说了什么?”
项逐元被一声哥叫的心中愧疚,慌乱不已:“没什么,一些平常的事。”
项心慈看见了,当时梁公旭下车掀起帘子的一瞬,她至少看到了项逐元眼里对明西洛的怜悯,就像曾经她也有觉得他可惜,他不值,他不要那么软弱的总被人欺负。
其实她现在回忆后看,那些担心才最可笑,就好像无声嘲讽他们蠢一样。
不过到底是人家聪明,自己的本事,是他们这些俗人看不穿,还要怪人家能屈能伸吗!何况他还……救了她:“你别多想,人各有志,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项逐元帮她整理好耳畔的长发:“你不懂。”出身、起点高低,会影响政治生涯的一生。
项心慈没再辩驳,如果明西洛没出现,她也不能在这里说人坏话,现在看来,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在占他便宜,总是要积点阴德,免得子女讨债、最后横死!
“饿了吗?”
“嗯。”
项逐元将糕点碾碎了,用勺子喂到心慈嘴里。
“我自己能嚼……”
“这样省劲。”
“不吃更省劲。”
……
东文街胡同内一家院落的门打开。
小厮探出头,交流了几番,接到东西,放在了主家客厅内,冲里面喊了几声,转身去烧水。
明西洛洗漱完从卧房出来,看到方桌上的东西,打开。
里面是一副前朝名仕的《落英图》,还有并列放在一起的二十四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