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眷离开大半,白天的喧闹仿佛没有发生过,一切归于寂寥。
葳蕤院内。
项逐元冒着雪进来,抖落肩上的寒气。
郑管家接过主子手里的裘衣,神色复杂的看眼灯火通明的室内,退到一边。
书房内,项心慈穿着里衣,头发散下来,在画新裙子的灵感,桌面周围点了七八根儿臂粗的蜡烛,亮如白昼。
项逐元走进来。
秦姑姑躬身,下去倒茶。
“怎么还没睡?”低沉冷肃的声音传来。
项心慈忙的顾不上抬头,声音安静、亲昵:“睡了啊,刚醒……”
项逐元在她对面坐下。
项心慈手里握着七八杆不同颜色的笔,正在画纸张一条裙子,画完一部分想起什么颜色就赶紧涂抹上。
项逐元拿起旁边一杆比,笔筒用细长的竹竿做成,里面灌有不同样的颜色,鼻尖处是玉与鸡毛尖结合,有很多种颜色,同样的颜色又按出色率多少,分为粗中细三类。
项逐元忍不住笑了笑,她呀,最善于琢磨这些,转回头看向她,烛光将她映照的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侧,认真又专注。
项逐元想到后半场,祖母根本没让她参加,心中怅然:“可是委屈了?”
“嗯?”
项逐元看她忙的头都顾不上抬,心理软成一片:“明天想出去走走就走走。”
项心慈的点依旧在自己的衣裙,这是一整套,一共气件,刚刚做梦时突然想到的,她就起来了,所以不能打断。
项逐元见她还舍不得她的画,不禁摇摇头,是他要求过分了,她本就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至于四殿下……
项逐元的神色暗了一分,转着手里的玉珠——到底是个病秧子。
秦姑姑端着茶进来。
葳蕤院门外,孟姑姑吓的肝胆俱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