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不一的耳饰,头饰是镂空铂金薄翼,胭脂色里掺了梁公旭的血,他的血红的恰到好处,迷乱沁香……
项心慈觉得再没有谁的血能将红色晕染的这样自然饱满,既不喧宾夺主又低调清冷,散发着与他相似的清冽甘甜,即便是自己的血也染不出这样的胭脂色。
项逐元套马的手顿了一下,看向跑来的她。
她像一只成了精的天蚕地宝,优美华丽到极限的玉人出现在项逐元面前,不施粉黛的脸,依旧将身上的衣服压的死死的抬不起头来,好像……涂了口脂,不重,淡淡的扫了一层的感觉,让她美的超脱凡俗、不在五行。
项心慈开心的转个圈,依旧最想惊艳他的眼。只是……他不惊讶也没有关系就是了。
项逐元心情都好了起来,为初冬的阳光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好看。”
项心慈低头,将衣裙拉起一点:“鞋子呢?”都要夸到。
项逐元哭笑不得将她往车子上推:“差不多行了,上车。”
鞋子也很好看,但这不重要了,兴致勃勃的问:“我们去哪里?”
“把你卖了。”
“卖了我给哥哥换辆马车。”她踩在马镫上。
项逐元将她推上去:“我还不差那几个银子。”
项心慈又将窗帘拉开,睁着一双比她身上衣服还用心的眼睛看着项逐元:“那我们到底去哪里吗?”
项逐元神色温和的牵着马,跟在缓缓启动的马车旁,耐心又温柔:“去看马市。”
项心慈双手趴在窗口,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马市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买吗……我们去花市吗……不要,不要,我们去看冰花……哥哥,哥哥……”
……
事实证明,马市非常好看、非常盛大。
初冬之季,边塞之地大量马匹涌入梁都,进行一年一度的销售展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