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冷死了!
所以只要她再多等一会,再冻的瑟缩两下,项逐元就会放下一切公务带她进去取暖!
“怎么,还让我亲自去接你。”忙碌算各种行书的项逐元再次抬头,看着站在门口将暴雨都安抚下的她,又在左手的算盘卡壳时看一眼数据,珠子相撞重新发出的悦耳又密集的声响。
项心慈笑了,看吧,她还没瑟缩呢,就等不及了!她就慈悲点好了。
项心慈走进去,摇曳的长裙如月华绽开,她却未观己身,看着烛光透亮处他坐在桌案前,忙碌拨弄算盘的样子,像位账房先生。可他怎么是账房先生,他不能是账房先生。
项心慈停在他书案处。
淡淡的香气日然掩盖了屋内的檀香。
项逐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算盘声都没有任何停顿:“不累?”声音轻缓干净如他手上干净利落的算盘声。
“累。”
累为何不休息:“住的不满意?”
“切,这都不满意我住天上得了。”项心慈上前,推推他:“让开一点。”
项逐元没动:“没事去休息。”
“你不动我就坐你腿上了——”
项逐元忍者把算盘扣她头上的冲动,挪开。
项心慈乖巧的坐了一角,挽住他的胳膊,脑袋轻轻靠上去。
项逐元神色仿若没有任何不同,只是左手弹了一下,算盘快速滑入右手边,声音重新响起。
项心慈静静的靠着他,长发垂在他的肩上:“哥哥……”
项逐元右手边的珠子,有一颗重重的撞在了前一颗上,但又很快淹没在众多上上下下的柱子上,可今天一天的焦躁仿佛被这一声不轻不重的称呼抚平,压抑在心底进又进不去、出又出不来的不安也被一脚踩下,得以给他片刻清静:“嗯。”声音看似没有任何不妥。
项心慈抱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