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的面具,打破一切,那么在绝对暴力的支配下,不脱离这个当权者的“权”字,所有决策,皆不过徒劳。
“皇上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那边有一个声音这时悲痛的问道,“他是不是听信了谁的谗言,所以要对我们下手?”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很快淹没。
夏昭衣唇角牵起一抹讥笑,她敛眸垂头,打开了手里的伞。
绸伞忽而绽开,似一朵藏青色的花,众人的目光下意识望来。
她回眸与詹陈先生和邱先生对视一眼,笑了笑,迈下台阶。
詹陈先生和邱先生愣住,但不敢叫出她的名字。
看着她走下台阶,朝少年郎将走去,脚印落在雪地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宋倾堂似一座冰冷石像,雪花在他的银甲上积了厚厚一层。
“继续站下去,会冻死的。”女童清脆的声音响起,本就清淡的音色,在大雪里听起来更为清冷。
宋倾堂微愣,终于转眸朝她看去。
女童的气色很好,肤色白皙,脸颊红润,似带雪的梨花一般。
“谁让你来这的?”夏昭衣问道。
宋倾堂停顿一下,说道:“沈冽。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英雄啊。”夏昭衣一笑。
唇边两颗浅浅的小梨涡,看出来她是真心在笑的。
宋倾堂神色有些不自在,收回目光说道:“哪里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如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打得了吗?”夏昭衣问道。
“打不了,也得打。”
夏昭衣朝前面看去。
隔着五十多丈,那些宣武军士兵们也在看她。
“不过你放心,”夏昭衣说道,“不会再有硬仗了。”
宋倾堂双眉轻皱,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