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满腹衷肠,她这次挥笔倒没有犹豫,一字一句,飞快落墨。
……所遭之事,匪夷所思,可我断然已活了,年幼女童,不知前身,所处匪寨贼窟,人不如狗……
写着写着,鼻翼忽的酸楚了起来。
她忆起离开离岭那日,师父的目光与神情。
一如平日安静,不悲不喜,沉定如古井。
“你可知道,你这一去便是必死,我们师徒今生都无法得见了。”师父说道。
她重重磕首,语声喑哑:“徒儿不孝。”
“那你去吧,莫要回头。”
她便起身离开,道了句“师父珍重”后,翻身上马,再不回头。
师父与她之间,两人从来不多言语,哪怕生离死别,也是这么寡淡无味,没有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