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可是单名一个赫字?”
裴赫仍是点头,那妇人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失声道,
“你……你怎么到了京师?”
裴赫闻言冷笑一声应道,
“夫人问的好生奇怪,这京师你来的,我来的,大家都来的,裴某怎得就能来京师了?”
说罢再不理会这妇人,拉着武馨安的手往下人们牵马的地方而去。
那妇人将头探出车窗,看着裴赫远去的背影,却是越看越像,越看越是心惊,
“他……他都长这么大了,他来了……那……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来了?”
想当年我离开时他还那么小,可就他生的那模样,虽说如今长大成人再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了,可……可那精致的眉目,自己怎么可能忘记?
慢说是隔了十多年,便是隔上二十年,三十年她都还记得的!
这样好看的孩子,便是她自己,也是再没法子生出一个来了!
那妇人看着裴赫翻身上了马,与一名黄衣少女相偕离去,
“那小女子又是何人?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妹妹?”
这么些年,她绝口不提当年在建州的日子,更是想都不想那一对父子,只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却是仿佛又回到了那破烂的小木屋子里,低矮又压抑,潮湿又恶臭,还有那个醉熏熏的男人,满脸的胡茬,通红的双眼,壮硕的身子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样的窒息感,时常令她在午夜惊醒,再转头看向身边儒雅斯文的丈夫,这才醒觉自己已经远离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那样的日子,那样的男人,她这辈子便是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对于那个她抛下的孩子,她……她却……偶尔也是会想起他的……
那样漂亮的孩子,就不是这凡间的人儿,根本就不应当出生在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