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装束,却是扮成了一个走方的郎中,将脸上、身上涂抹黑了不少,一身布衣,肩上搭了长长的药袋,一手提了铜铃摇动,一手却是举了个妙手回春的白布黑字的幡子。
锦衣卫各人也是各有装扮,这厢分散进入静海县中活动,到了这静海县,他们可是收获颇多,这县太爷干的事儿,只需稍一打听便能知晓个七七八八,众人见此那是大喜过望,弄刘子清不成,弄一个肖铣自然是不在话下,只要将人给拿了,再撬开嘴,牵扯出了刘子清,这差事便算是办成了!
于是众人又在这静海呆了两日,裴赫不理会旁人,只自己在街面上走动,倒是真诊治了几位病人,他医书学的多,实践却少,这回出来锦衣卫们查案,他便历练本事,倒是两不耽误。
这一日他正在街面上闲逛,却见得一个老婆子慌慌张张的跑来,见着他那幡子便过来问道,
“可是能治病的郎中?”
裴赫点头,那婆子拉了他便走,
“快跟我去家里瞧病!”
裴赫闻言眉头一皱,双脚立定,那婆子竟是拉之不动,
“这位婆婆,不知家里有何病人,都有甚么症状?”
那婆子道,
“不过只是寻常的外伤,你必能医治的!”
说着急匆匆又要拉着他走,裴赫仍是脚下不动,那婆子只觉如拉着一头大水牛般,没能前进一步,倒是自家累得气喘吁吁,
“你……你倒是走呀?”
“婆婆不说你家在何处,在下如何去?”
那婆婆想了想左右看看,这才悄声道,
“我乃是县爷家的下人,让你去瞧的是我们家大小姐……”
裴赫闻言眉头一挑,摇头道,
“在下不过江湖的走方郎中,大小姐又受的是外伤,这男女有别,在下不敢医治的,还请婆婆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