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见武馨安立时眼前一亮,当下便觉着胆子壮了,
“我们过去瞧瞧,看看我舅舅到底运的甚么货?”
武显荣亦是同样不肯安份守己的小屁孩儿,闻言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
一旁的武馨安可不是他们,遇事却要仔细不少,便问道,
“你舅舅在的货船在哪儿卸货?”
“就在离这处不远的保安桥……”
“即是见不得光的货物,我们过去被你舅舅知晓了,你是亲外甥自然无事,我们只怕……”
周淮应道,
“我们悄悄过去瞅瞅,再悄悄的回来,必不会被他们发觉的!”
说话间便拉着武显荣便往外头跑,
“我舅舅早一个时辰前就出去了,我们再不去东西都卸完了,就看不着喽!”
两个小子年纪不大,但腿脚倒是十分灵便,跟两尾小鱼似的往外头人堆儿里一钻,便找不着人了,武馨安无奈只得拔腿跟着追了过去。
三人两前一后,出了赌坊一溜烟儿往东面跑下去,转过一处拐角便能见着河,顺着再往东面跑便是保安桥了,实则自那金湧水门可直通如意赌坊所在的下复市街,只这段河道河沙淤积,已是不能行吃水太重的货船,周淮舅舅的货船便只能驶到保安桥再由人卸货上岸,将东西运送到下复市街。
三人这一路小跑过去,远远地便能见着保安桥,那码头处有火把闪烁,照得码头处亮如白昼,周淮拉着武显荣跑在前头,指了那里便道,
“瞧……那就是我舅舅!”
三人仗着都是小孩子,身量矮小,此时都一起挤在了码头旁,一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子后头,此时都探头探脑的一起往码头上瞅,借着码头上的火光,武馨安瞧见那周淮的舅舅生得十分高大,满脸的络腮胡子,有一个大肚子,此时正冷着脸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