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本也不是什么馋酒之人,纯属是凑热闹出于好奇,才来得此处,若说为了一坛酒了多留两日显然是不至于的。
伙计便赔笑说“下次下次”。
裴无双转了身正待离去时,只听有说话声隔着帘子隐隐从后堂传出——
“…此次来,可要多留几日。”
“怕是不成。”
“怎么,北地如今固若金汤,你这么着急回去作何?”
有一道男孩子的声音插话道:“因为出门时阿娘交待过,若回去得晚了,我和阿爹都要挨揍的!”
旋即便有“哈哈”笑音响起。
裴无双听得脚步僵在原处。
王敬勇从后堂里出来时,手里正揪着儿子的耳朵,脸色涨红:“你小子胡说什么!”
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旁木簪束发,着宽大衣袍的男子还在笑着:“孩子说实话,你揪他作甚?”
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落在裴无双耳中,却叫她迟迟未能转过身去,好似手脚都动弹不了了。
而片刻后,那男子抬眼之际,面上的笑意戛然凝固。
食客来往,堂中嘈杂。
人影摇晃间,他眼中却只剩下了那道背影。
“娘子,是……是印……”裴无双身边的女使吃惊不已,结结巴巴。
“瞧什么呢?”王敬勇顺着印海的视线看过去。
裴无双动作僵硬地转回了身来。
两道视线,越过八年岁月,三千个日暮,再次相汇。
酒馆外,垂柳轻动,春光明媚。
……
……
之后,裴无双问——
“喂,你不是剃度了吗?”
“嗯……剃了数月,不甚习惯,又留回来了。”
“那你……还回去吗?”
那人状似惋惜叹息:“师父说我六根不净,将我逐出师门,再回不去咯。”
“哦。”
“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