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南弦兴致大起,坐直了身子问。
“正是。”萧牧看向衡玉。
衡玉不由屏息,倏地握住了十指。
吉南弦顺着萧牧的视线看去,一时有些不解——萧节使答话便答话,看他妹妹作何?
下一刻,便听那位身形如松,面若冷玉的萧节使说道——
“我心仪阿衡已久。”
四下霎时间静住。
吉南弦的神态仿若遭了冰封,凝固得不能再彻底。
衡玉也瞪大了眼睛,一时语结。
“萧节使……”吉南弦极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目光僵硬迟缓地在萧牧和衡玉之间来回:“方才之言……莫非是玩笑话?”
萧牧:“景时不敢戏言。”
吉南弦:“!”
怎还突然自称表字了?!
这般伏低做小的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
当年他同岳父和大舅兄求娶阿瑶时,便是这般模样!
“你——阿衡……”吉南弦神情管理近乎失控地看向妹妹:“此事……你,你可知情?!”
衡玉硬着头皮勉强笑了笑,点头:“非但知情……亦未能置身其外。”
吉南弦深吸了一口气。
说得还挺委婉!
不就是两情相悦的意思吗!
他都听到这儿了,难道还差这一句?
“你先前……还信誓旦旦同阿兄说,会帮萧侯牵红线?!”此一刻,吉南弦觉得自己遭到了莫大的蒙骗。
“替自己牵,不也算牵么?”衡玉心虚地笑了一下。
吉南弦猛地站起了身来,看着坐在那里齐齐看着自己的二人,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指颤颤指过去:“你们……先在此处等一等!”
“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走!”
“书林——”
小厮闻得这声唤,推门走了进来,看一眼这莫名古怪的场面,小声问:“郎君有何吩咐?”
吉南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