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自然不止是三司官员。
“这局棋越来越不好下了啊……”
回到了别院中的晏泯将棋子丢回棋碗内,“啧”声道。
另有一道人影闪身入了一座府邸内,将三司会审的消息禀明。
随着一声失望的叹息,那只白皙而指节分明、虎口处有着一道旧时长长疤痕的手,索然无味般,将鱼食悉数抛入了塘中。
鱼儿围了过来,抢夺着吃食。
然而投食者真正想钓上来的大鱼,却隐在水波暗处未曾现身。
……
“……都打听清楚了,定北侯此时已经平安回到了侯府内!”翠槐从外面回来,欣喜地道。
衡玉长长地吁了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更早一些时候,她听闻河东王妃的女使单独去往了刑部,一颗心高高悬起。
后来听说河东王妃急急地出了门,才觉看到了一丝希望。
而当下则是彻底安心了。
“太好了!”一旁坐着的顾听南倏地站起身来,满面庆幸欢喜。
宁玉不由看向她,抿嘴笑了,道:“顾娘子怎瞧着比我家小玉儿还要欢喜?”
小玉儿的心思她这個做姐姐的早就看出来了,可顾娘子呢?莫非也有牵挂之人?
“我这是……替小玉儿高兴嘛!”顾听南试图对宁玉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只是自己都不知道过关与否。
宁玉笑了笑,并不戳破什么。
只看向妹妹,道:“三司肯放人,自然是好事……但听这消息,似乎也不算真正洗清嫌疑?”
“是还不算,纵然没有河东王妃此前的‘指认’,他的动机与嫌疑也是最大,此事本就是冲着他来的。”衡玉分析道:“所以,只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方可彻底摆脱这罪名——”
但她仍然是笑了,道:“不过只要人回了侯府,便算安全了。”
她总算不必再做昨夜那般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