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仪儿一个孩子。”
“那些言官文臣,对此早就多有不满了,也只是碍于殿下尚只是储君,又且年轻着,这才未曾过分紧逼,可若日后——”太子妃说到此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分明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又岂好一直这么拖累着殿下遭受那些非议……”
“殿下虽是温仁,却也是有些性情的,他是真心爱重我,才会这般。待周良媛她们冷淡了些,想来亦是脾性不够相投。”太子妃道:“若殿下……果真待吉娘子有意,我也是绝不会反对的。”
项嬷嬷轻叹了口气:“您一贯是识大体,明事理的……”
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夫君只将心思放在自己一人身上,长长久久地琴瑟和鸣?
可她家姑娘嫁的是当今储君。
且又偏偏……
嘉仪郡主两岁那年,太子妃曾也是又有了一次身孕的,只是不慎早产,胎儿未能保住不提,身子也就此落下了毛病。
想到此处,项嬷嬷叹气声更重了:“这老天怎就不开眼呢。”
这些年来,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暗地里也用了不少偏方,可就是不见动静。
“这话可说不得。”太子妃收回心思,勉强笑了笑:“殿下待我这般好,我们又已经有了仪儿了,已是莫大的幸事。”
她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事实:“人活着,哪儿有那么多尽善尽美呢,总归是不能太贪心的……”
项嬷嬷也唯有点头附和。
日子总还要过的,也只能这么想了。
太子妃望向窗外明媚春色,慢慢压下了眼底的一丝苦涩与不甘。
……
当日衡玉离宫之际,察觉到身侧又多了两名内侍相随,便多问了女使一句。
“是太子妃的安排。”女使放低声音,与衡玉隐晦说明缘由:“圣人千秋节将至,近来出入宫城者越来越多,各处的人都有,太子妃担心有人不慎冲撞了吉娘子,因此便叫婢子们多留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