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会以为你是来此消遣的,人之常情么,便也不会疑心什么——但换了别处,可就不好说了。”
听得这句“人之常情”,萧牧默了默,道:“……那可真是多谢你替我考虑得这般周到了。”
“应当的。”衡玉道:“我都计划好了,往后你可就是此处的常客了。”
萧牧一口茶险些呛住,咳了两声看向她:“你就这么信得过她们?”
“那是自然。”衡玉答得没有犹豫。
萧牧反倒有些好奇了:“你与这些人是如何交好上的?”
他并无轻视青楼女子之意,正因是官家子弟出身,他更清楚这些女子们沦落风尘背后的凄苦与身不由己。
他只是单纯好奇——虽知她极擅交友,一张嘴便能哄得人五迷三道,但到底所谓身份有别,她又是个姑娘家,究竟是如何与这些花娘们来往上的?
“纨绔哪里有不逛花楼的?”衡玉也替自己倒了盏茶,随口道:“一来二去的,不就熟识了么。”
萧牧半字不信:“你是什么人,我多少还是了解的。”
她的所谓纨绔举止,细思之下,可知皆是有目的的,而非果真就是一味沉溺玩乐。
哪怕是进官媒衙门做画师,也是为了方便接触那些权贵人家,暗查当年那刺青图纹的线索——纨绔之名,于她而言是方便行事、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太引人注意的障眼法。
到底一个流落在外数年,‘名声’尽毁的女孩子,若将自己就此关在后宅之中,是永远不可能接触到她想要的真相的。
“的确也是有个契机的。”衡玉这才认真回答他的问题:“瞧见方才那位抱琵琶的娘子了吗?”
萧牧点头。
“我唤她一声丹蓉姐姐。”衡玉道:“当年我被辗转卖入庭州青楼时,因年纪尚小又试着逃跑过,故而便被关了起来。被关在那个院子里的女孩子们,待年满十四五岁便会被放出去接客,若是‘乖顺’些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