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不起眼,但却能将人一层层裹成茧,慢慢地再无法动弹。
但她才不要!
她嫁人前可是说好了的,她是来过日子的,不是来学什么三从四德的!
这种事情,说小固然很小,但有一便有二,姑娘说了,心里不舒服便要及时说出来,忍着忍着便成习惯了。
百年好合不好合,是两个人过出来的,可不是靠这些有的没的——
吉吉一手执扇,另一只手就要去按住自己的喜服衣角。
然而那只手用得力气颇大,一下就从她手下扯了过去。
吉吉不由瞪眼。
正要再抢回来时,视线透过团扇缝隙看去,只见那压在一起的衣角,却是她的在上,他的在下,被他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二人中间。
似察觉到她的视线,穿着喜服的大柱朝她咧嘴一笑。
喜娘“唉哟”一声,笑着提醒道:“这衣角新郎官儿摆反了!”
大柱“嘿”地一声笑了:“没有反,正该如此。”
“那新郎官可知,今日谁的衣角在上,那往后便是谁要压对方一头的——这夫妻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新郎官想做哪阵儿风?”喜娘笑着问。
“我哪儿阵风也不做。”大柱看了眼吉吉,笑得有几分傻气:“夫妻间,该是相互敬重爱重的。但吉吉嫁到我家中来,必多有不适应之处,初来乍到,这对她本就不公,纵然让她压我一头,那也是应该的。”
吉吉听得抿嘴笑了,心中方才那些顾虑顿时消散了干净。
有些事计较起来总要显得矫情,但有人懂她所懂,提早清除了这些糟心事,她便无需再“计较”了呢。
“听听,听听!咱们这新郎官真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你们做男子的,都该好好学学!”
“大柱,你这才成亲头一日,竟已是个妻管严了!”
一些军中的弟兄起哄笑着问:“你就不怕日后被嫂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