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敢拦她?
“蒋姑姑这么不舍得我走啊。”衡玉笑着眨眨眼。
“……你若走了,我平日找谁说话解闷儿去?”蒋媒官坐了下来。
“蒋姑姑有这张嘴在,到了哪里也不缺说话之人啊。”
“那可不一样,我与外头那些人不过是逢场作戏……偌大一个营洲,只咱们俩才是自己人。”蒋媒官拍了拍衡玉手背,道:“过罢除夕便要开春了,到时天气暖和了,想去玩什么去不得?这大好的北地风光,咱们还没好好见识见识呢。”
衡玉作势思索了片刻,点点头:“也对,我还没玩够呢。”
不过……
若谈北地风光的话,最好的那处,她倒已经见识过了。
在她看来,风光二字,未必就是山山水水,有些人的存在,如神明般庇佑一方,远胜过青山之磅礴, 激流之奔腾,大漠之广阔——
萧侯便是北地最好的风光。
嗯,无论是以上她说的那些,还是单单只凭那张脸——
衡玉在心底认认真真地评价着。
见女孩子被稳住,蒋媒官于心底松了口气,正要隐晦探问一番温泉庄子上的“进展”时,忽听女使来传话,道是萧夫人有请。
“晚些再来寻你说话。”蒋媒官笑着起身,随女使去了。
见她离开,衡玉的视线落到了折起的信纸之上。
她暂时还不能听从兄长的安排——
据平叔暗中探查可知,那些人如今仍在营洲城外一带活动,迟迟未见行动。
是他们此次的目标本就不在营洲,还是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这些她不得而知,可此等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机会,她不想就此放掉、将快要捅破那张纸的手收回。
她不会再主动犯险,但要她此时回京也绝无可能。
她只有留在这里,才能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