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严军医几乎是烦躁地道:“吉画师既有疑问,为何不直接去问将军?”
“我几次三番以询问伤情病情之言试探过了,料定了他是不会承认的。。”
严明:“……”
他做了什么孽,这种满含情窦初开气息、彼此为对方考虑的戏码为何要来他面前演?
“当然,严军医若说有解法, 我便不再多管闲事, 只当从不知此事。”
严明咬了咬牙。
自萧牧中毒后便一直紧绷焦躁不安的诸多情绪在这一刻再没能绷得住——
“我有个鬼的解法!”
“……”衡玉默然一瞬后, 缓缓握紧了冷得冰凉的手指:“无人解得了吗?”
“难说。”严明深吸了口气,压制着语气里的起伏,抿紧了唇角片刻,才道:“解毒之事非吉画师所擅,若果真想要帮忙,不如去劝一劝将军,让他不要再以自己的性命安危做赌——他的身体绝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劝?”
“将军迟迟不愿将中毒之事告知任何人,因此便是有心想要寻医,也难免束手束脚。”
衡玉沉默了片刻,道:“此事我劝不了。”
严明看着她。
女孩子声音格外平静:“且我若是他,我也会这般做。”
若此时将中毒之事公开,必会让北地动荡。
这是他守着的一方疆土百姓,他不会为了一丝渺茫生机而将北地推向更艰险的境地。
严明的牙咬得更紧了些。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是,你们了不起,你们清高!我不过只是个目光狭隘之人,断理解不了为何会有人宁可不要命也要去考虑劳什子大局!”
看着愈发激动骂骂咧咧的严军医,衡玉倒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身为医者,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