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了——不外乎是不甘心在战场上屡屡输给一个女子,便想要借男人身份的优势,企图将那女子变成自己的私有物,以填补那受损的自尊心罢了。
纵然殿下真下嫁与他,断也不可能得到他的丝毫爱重。
至于殿下指使下属蓄意挑衅——
“说到底这不过只是你没有凭据的臆测而已,你既有借婚事折辱殿下的心思在先,如此狭隘的心胸,未必不是一孔之见,以白诋青。”
衡玉直视着男人,声音冷淡地道:“且战场之上,各凭本领,你口口声声称当年是殿下刻意挑衅,你既自认识破,却仍中计,是为意气用事,不坚不智,咎由自取;时隔多年,为此陈年怨气,欲行杀人之举,不顾这些年来陪你东躲西藏的下属安危,是为蠢笨不义;分明是自己心中积怨,还要宣称是为族人报仇,更是下作虚伪——”
少女目光沉静,却似一把利刃。
“住口!”男人听得怒气暴增,涨红了脖颈,挣扎着要起身扑向她:“老子是楚里部的第一勇士!杀过你们不知多少盛人!岂是你这小贱人可以说长道短的!果然是和那贱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嘴脸,说不定就是永阳那贱妇与人苟且生下的野种!老子——”
延鲁接下来的话还未能出口,便被迎面飞来的一只青玉玲珑茶碗砸在了左脸上。
延鲁吃痛,身子往后一仰,而后侧着头“呸”地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衡玉不由看向出手的萧牧。
那人神态依旧平静,一身玄衣坐在那里笔直挺阔如寒松。
萧夫人已然骂道:“生得一张臭嘴,就只会拿来喷粪!张口闭口不喷些诋毁女子之言,便不会喘气了不成?看来你只怕根本不是女子生养,就真真只是个粪坑里钻出来的蛆虫罢!”
那延鲁满口血水,还要再骂,只听萧牧冷声道:“带下去,依律处置。”
王敬勇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