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遇事除了忍耐之外,定能多些反抗的勇气。”
所以,今日他救的,不止是齐娘子一个人。
“我会让人传令至营洲官媒衙门,替贱籍女子指婚之前,必须探清男方家境与真实情况,残疾贫困者,官府可分情形给予救济帮扶;品性恶劣者,不予婚配。”萧牧边走边道:“且不得向贱籍女子隐瞒事实,由她们自行选择,不可行逼迫之举。”
衡玉意外至极。
短短时间内,他坐在堂内竟已下了如此决定?
“说到底,朝廷此策是为添增人口,兴民之道,不止于此,这些贱籍女子本就不该作为推行新策的牺牲品。”他说道:“但也不可就此完全取缔——”
衡玉点头:“是,许多贱籍女子还想以此脱去贱籍之身。”
所以,正如他方才所言,把好官媒衙门这一关,留给身处贱籍者希望与选择,或许才是最妥当的。
贱籍之策,本就不公,若有人能借此脱去贱籍之身,不说结下什么良缘,能够好好过日子,或也是一桩幸事吧——这才是大赦的意义所在。
“天下不公之事诸多。”萧牧道:“慢慢来。”
他的声音沉稳平静,却似有着叫人心生希望的力量。
他很高,衡玉需要微微抬头仰视着他。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金黄秋阳高悬,暖融融的日光洒在他挺阔的肩膀上。
从近年传到京中的战绩上便可看出,对方必然是常年呆在军营中专注于战事,却不曾想待民生也了解的颇透彻——这些对策并不是随口便能说得出来的。
她从初见这位萧将军开始,无论对方表面看来多么好说话,从不曾真正为难过谁,可她始终觉得对方身上似有种与尘世割裂开来之感。仿佛立于俗世烟火之外,既像是遥不可及的神,又像是一潭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
而当下,她忽而觉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