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脸上遂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这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全当是打招呼兼对那日相拦之事表歉意了。
吉吉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之前在幽州遇到的拦路人吗,怎会在此处!
再看圆脸少年跟着的那位将军,吉吉更是惊诧不已。
待自家姑娘与萧夫人说完话,从厅内出来,往候府里安排的住处而去时,吉吉赶忙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原来萧将军就是那位萧郎君!”
怪不得她看城中贩卖的那些画像眼熟呢!
衡玉一时没听懂,反应了一会儿,才道:“之前在广平县遇到的萧郎君?”
“正是!婢子方才看清楚了!”
衡玉颇为意外。
所以,幽州官衙及时送去物证,竟是这位萧将军的授意吗?
她想过那位“萧郎君”身份必不简单,却不曾想竟会是定北侯萧牧……
幽州距营洲,到底还隔着近千里外。
“堂堂定北侯,又是掌着北地兵权的节度使大人,竟连如此小事也曾亲自过问过,倒还真是如无处不在的神灵般有求必应呢……”吉吉仍旧震惊难消。
衡玉赞同点头,煞有其事地问道:“那不然咱们也把这位将军的神像贴起来?”
她才听说这位萧将军又打了一场胜仗,且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胜仗……
书上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
所以,此番千秋城之战,若被如实记在史书上,这位萧将军可是要被称为大善人的。
三年拿回六城的大善人,嗯……京中的说书先生们想来又有新本子可写了。
衡玉是否贴了萧牧的神像暂且不提,接下来两日,忙于替王敬勇等人画像的她,时不时总能看到蒋媒官一张脸上挂满了绝望。
而后,蒋媒官去了营洲当地的官媒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