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至于那薛诺,陛下若看得过眼便提携几分,若看不过眼寻个由头处置了就是,难道沈家和太子还真能拦着您不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权之下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间,陛下何必为他烦忧。”
天庆帝听着这话心中杀意反而淡了些,他饮了口茶水满是厌烦:“朕就是厌恶与她有关之人。”
刘海闻言没说话,只耸拉着眼皮替他添了茶水。
天庆帝放松下来,瞧着澄净的茶水说道:“还是你这里的茶喝着顺口。”
刘海浅笑:“是陛下垂青,不过都是些粗茶。”
天庆帝于人前很少有彻底放松的时候,也只有对着这个老仆时才能彻底松懈下来,他半倚在桌边揉着眉心说道:
“你是不知朕近来有多少烦心事情,朝中的事情不断,西陵王野心勃勃,朕那几个儿子也都不消停, 就连冯源也越来越不中用。”
“当初见他办事得力才将锦麟卫交给他来管着,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出事, 朕都怀疑那锦麟卫是不是还该放在他手中。”
刘海朝茶壶里添了些水,将茶壶置于小炉上随口说道:“您是天子,朝中诸事都是您说了算,若是得用之人便用着,不得用的换了就是。”
天庆帝乜他一眼:“你说的倒容易!”
冯源掌管十二监,又有锦麟卫在手,这些年替他办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哪能轻易说换就换。
不过天庆帝倒是在心里思忖着詹长冬先前的那些话,想着这几次的事情到底是冯源无用还是他真起了异心。
他不介意身旁的人有些私心,也不介意冯源借着锦麟卫谋利,可前提是他的忠心一直都在。
这整个朝堂就像是鱼池,鱼儿夺食他能容忍,有些小心思也无伤大雅。
可若是噬主……
那就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