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来,让他瘫坐在马车上时如坠冰窟。
“你今日来大长公主府是成安伯提议的吧,他是否告诉你你是皇子之尊,就算大长公主再跋扈也不敢真让你跪她。”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如果大长公主不见你,你就一直跪着,跪到人尽皆知引得陛下怜惜,到时自有御史会借此事攻讦大长公主?”
薛诺冷笑了声,每一个字都如同巨锤擂在敛郡王心间,
“我告诉你,陛下只会更加厌恶你,堂堂皇子跪于人前,以己身逼迫尊长无耻卑劣,自降身份为皇室之耻。”
“朝臣会嘲笑你,百姓会议论你, 大长公主固然会被人攻讦,二皇子也能找到机会借机对付沈家和太子,可惟独你, 从此再无起复的机会。”
“等过上些时日再有人将你撺掇四皇子的事情捅了出来,届时不会有人说你知错就改,只会说你心思深沉再三陷害大长公主,到时候陛下会如何待你?你的下场只会比四皇子更惨。”
“敛郡王,世间之事莫非利益二字,你不过是郑家拿来向二皇子投诚、替他铺路的踏脚石罢了。”
敛郡王被薛诺说的满目赤红,喉间压不住的腥甜翻涌时,怒目而视之下嘶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是在挑拨……”
薛诺讥讽:“你就当我是在挑拨好了。”
“我既跟着沈却,你我自然也是仇敌,我虽然乐意看你倒霉,却不想有人躲在后面捡了便宜。”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言尽于此,你若愿意被人当成个傻子愚弄还对人家感激备至,那你便自己受着好了。”
“左不过回头被人抛下的又不是我。”
薛诺起身撩开马车帘子,回头看着颓然跌坐在马车上的敛郡王,
“其实你若想知道成安伯怎么想的,端看这段时间他可曾替皇后出过力,皇后禁足凤翎宫这么长时间,郑家可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