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见他认错认的干脆利落,一时噎了噎。
半晌,她扭头恼怒:“等长瑞那边看他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要是确定是那墨跟陆弢有关系,我饶不了那病秧子。”
沈却看她:“你想做什么?”
“自然一报还一报!”薛诺桃花眼里满是戾气。
她这人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
昨天夜里险些误了大事暴露了身份,还害得她白白遭了一回罪。
薛诺抬头瞧着沈却说道:“你可别跟我念叨什么以德报怨不能动手,我只知道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要谁的命,况且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撞上我体内的毒正好跟九金花相克,你恐怕被人害得变成了疯子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以德报怨的那都是蠢货,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去做。”
沈却见她冷着眼的样子不由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愚善之人?”
薛诺撇撇嘴:“那谁知道…”
“砰。”
沈却朝着她脑门轻弹了一下,见她捂着脑袋仰头瞪他,他才说道:“我知道你时常腹诽我假正经,性子也没那么变通,可我不是不通事理,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以德报怨听之任之。”
沈却从小所得的教导就是要正直善良,不主动为恶,可他又不是圣人,对着想要害他性命、伤及他在意之人的恶徒还能毫不生怨。
这世上比恶更恶的,是伪善。
可比伪善还恶的,是愚善。
“江毓竹毕竟是定远侯世子,而且他身子你也知道,碰不得,挨不得,这件事情他敢经长荣他们的手,怕是早就将证据扫了干净,就算咱们找上门去他也能推的一干二净,甚至反咬一口说是长荣和二叔想要加害我们。”
江毓竹就是易碎的瓷器,碰一碰就能当场倒下。
定远侯爱子情切,为着江毓竹所做的不比那永顺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