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愕的脸。
沈忠康默了默,那永顺侯这么多年没被打死也真不容易。
“陛下驾到!”
圣驾入殿,所有人陆陆续续地也都进了殿中。
待到早朝开始,正事还没说完就有三皇子一系的人上前替成国公求情,更有言及中宫皇后禁足有损天家颜面。
成国公先前因户部之事在朝中势力虽有损伤,可到底根基深厚,且跟随三皇子之人也不愿就此罢休。
陆陆续续求情辩解之人跪了一地,开口闭口便是二人冤枉。
天庆帝脸色难看的很,隐忍着怒气未曾发作,而本该落井下石的四皇子昨天夜里被吓了之后,这会儿反倒站在旁边一声不吭。
眼见着那些人将成国公病重之事上升到了天庆帝无体恤之心,又拿着永顺侯所行之事说话,暗指天庆帝意欲逼死成国公。
詹长冬正想开口,却没想久不上朝的徐立甄反倒拖着还没彻底长好的腿突然厉声斥责:
“照诸位大人的意思,成国公诬陷太子事小,意欲谋夺东宫之位也不是大罪,陛下连查都不该查他?是否往后无论是谁做下此等谋逆犯上的事情,只要仗着年迈体弱卖惨一番,就能逼着陛下退让前尘不究?”
求情的那些人瞬间脸色大变。
“徐大人胡说什么,我等不过觉得昨夜事出突然,刑部之事尚未定论,成国公未必就是冤枉了谁……”
“那韩大人的意思是孤有罪?”太子微侧着脸。
那姓韩的朝臣哪敢去应太子这话,他只想替成国公解围,不是想把自己也送进去。
他跪在地上朝着天庆帝沉声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微臣只是觉得成国公毕竟是两朝老臣,行事断然不会这般妄为,这些年成国公所行之事皆是为着陛下和大业,就算真有行差踏错,念及过往功劳也不该任其病重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