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你将我带出诏狱,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诺笑了笑:“我想跟孟大人谈笔交易。”
“交易?”孟德惠死死看着她,“我如今不过一个将死的阶下囚,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跟你交易的?”
“值不值得孟大人说了不算,我觉得值得就行。”
薛诺能感觉到孟德惠对她的抗拒,“孟大人也先别急着拒绝,不如先听听我想跟你交易的东西?”
孟德惠沉着眼看她。
“户部贪污的事情并非孟大人一人所为,彭氏所得钱财大部分也进了三皇子和成国公府的腰包。”
“孟大人这些年没少替他们做事,为三皇子所谓大业源源不断掠取钱财,就连延陵水灾时都冒险替他们抢了官仓抬高粮价牟利,可如今出事却只有孟大人家中上下受过,孟大人难道甘心?”
孟德惠闻言像是明白她来意,冷声说道:“你是冲着成国公府和三皇子来的?如果是,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我当初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已经知道失败后会有什么后果,是我技不如人遭人算计,有这下场也活该。”
“我不知道你是太子的人,还是其他哪位的人,无论你什么身份都不用想着借我之手攀咬旁人。”
薛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了笑道:“是不是攀咬你心中清楚,你一人扛下罪过不过是想要护着你那儿子,亦或是成国公府和三皇子应诺过你什么,可你知不知道,彭氏的儿子并非你亲子。”
孟德惠愣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个捧在掌心里想要承继家业的外室子,根本就不是你的血脉,你替人养了几年的儿子。”
“你胡说八道!”孟德惠瞬间大怒。
“我何必跟你胡说。”
薛诺托着下颚看他,“你也说过你是将死之囚,糊弄你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