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谦逊忍让的主儿,他想要什么就非得到嘴,甭管人乐意不乐意,不管在朔州还是招安入京之后都从来没有半点收敛,多的是人叫他疯狗,可偏偏碰着个能捏着他狗链子让他奈何不得的女人。
明明刚还凶狠,瞧着怀中人红了眼顿时泄气。
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忍心,这娇气极了的样子,多碰几下就能泪汪汪的叫疼。
早前从水里捞出来时,萧池对这记不得过往的女人只不过是见色起意,想着掳回来当个暖床的,可后来自个儿先动了心,心甘情愿拱手将伯爵娘子的位子送给人家不说,更把人当姑奶奶似的供了起来。
见怀里的人红着眼圈看他,萧池怒气哧溜没了:“哎你别哭,这又是怎么了,我又没干什么,哎哎哎……别哭啊阿无,你一哭我心肝都疼。”
阿无眼睫轻颤眼泪就掉了下来,微侧身低泣。
“我知道我来历不明,记不住过往,伯爷是贵人又救过我性命,你想要我身子我给了你,可我从未想过要乞尾求怜,你何必这般低看我?”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低看你了。”他都恨不得把这祖宗供起来了。
阿无哭声道:“你若不是低看,怎就只顾得拿我当暖床之人,我怕你有正事耽误,可你居然……居然那么说我……”
女子细细哽咽的声音委屈极了,眼泪啪嗒掉时,萧池顿时心疼。
他极为熟练地将人抱到了床上塞进被窝里,也不管周围还有丫头看着,毫不要脸地半跪在地上就讨饶:“我那没骂你,就是一时顺嘴,你也知道我以前是个粗人。”
他们那寨子里都是些浑人满嘴粗话从不讲究,后来被招安进京虽然改了些,可有时候脱口而出还真没骂人的意思。
萧池替她抹着眼泪:“别哭了,我错了,下次我保证改。”
“可你刚才吼我。”
“我的错,是我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