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应该不难。”
詹长冬神情间带着错愕:“佥都御史?”
薛诺说道:“原佥都御史邢汉义家中有丧,他丁忧之后,都察院势必有人要补上他的职缺。”
“我从沈却那里打听到,徐立甄这半年来一直想要朝上挪一挪,虽然不知道他在朝中认的到底是哪位主子,可他巡盐存了私心,妄图压下私盐账册暗中处置扈家就是犯了大忌。”
“詹四叔应该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格外看重徐立甄和崔乐,一旦他们二人被看重的东西没了,所谓纯臣连那个纯字都染了私欲,那佥都御史的位置也就轮不上他了。”
詹长冬被许诺说的心中震动。
他本就极为聪明,否则当年也不能以平民之身一路走到漕司提举的位置,成了漕运上下除了总督之外为数不多的主事人之一,掌着一方大权。
正是因为听懂了薛诺的话,他才忍不住变色:“你说的是很容易,我也能想办法拿了朱英,可陛下没那么容易信我。”
“为什么要他信您?”薛诺微歪着头看他,“只要他不信徐立甄和崔乐就行了。”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
可詹长冬却是懂了。
他不需要天庆帝有多信他,只需要在天庆帝心里埋下颗种子,让他不再全然信任徐立甄他们,哪怕只是一点点怀疑,一点点猜忌,就足以让徐立甄和崔乐不再是天庆帝心目中唯一的选择。
而这,就是他的机会。
詹长冬脸上变化不断,心中衡量着事成的可能性。
薛诺说道:“想要找到这种机会不容易,能够越过漕运和压着您的那些人直达天听,要是错过了,下次再想要遇到几乎不可能。”
“而且沈却早前让人送账册给朱英时,就是料定您跟崔乐有过往仇怨,不会放过这机会,如果您真要做,沈家也不会坐壁旁观。”
沈却现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