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继续下去。
沈却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皱眉:“陶大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陶纪道:“沈公子请说。”
“这件案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主次。”
陶纪愣了下。
沈却看着他:“扈容固然为人所伤,可这案子究其原因是扈容害人性命在前。”
“扈家私开黑矿本就违反朝廷律令,扈容害死邱家满门,扈夫人包庇于他,邱长青报复手段虽然残忍,却也事出有因。”
“陶大人如果能抓住邱长青自然是该依律问罪,可眼下他既然没了踪迹,陶大人与其执着于他,难道不该先处置有人命在身的扈家这边吗?”
陶纪听懂了沈却的意思,脸色变了变,一时间没有说话。
沈却眸色微沉:“陶大人总该不会觉得,杀人无需偿命?”
“当然不是!”
陶纪对上沈却微沉的眼,连忙说道,“扈容杀人当然该问罪,可是沈公子也知道他现在这种情况连过堂都不能,下官总不能将个废人抬进县衙判罪问斩……”
“他不行,扈家其他人呢?”沈却直接打断。
“这……”陶纪避开他眼神迟疑着道,“这事情本就是扈容一人之罪,他私开黑矿扈家其他的人并不知晓。”
沈却脸上瞬间冷了下来。
陶纪这是在替扈家开脱,而且扈家那边怕是已经想办法摆平了那几个苦主,甚至跟陶纪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笑意散去的同时,嘴角拉平时脸上生了厉色,
“想要私开黑矿,各方关系疏通,矿场聘人,凿矿的火药,矿物售卖所需的各种手续和渠道,没有钱财和人脉开路一样都办不成,单凭扈容一个纨绔子弟,他哪来的本事能够瞒着扈家上下做到?”
“我记得扈容交代过,那黑矿是他跟人合开,与他合开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