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
这样的反应让白妈妈格外不满,本来上扬的嘴角也垂下来了,她皱着眉头望着白可人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妈妈来了不高兴么?”
不高兴。白可人在心中暗暗说着,差不多是去年,从白妈妈开始疯狂逼婚后,每次的母女相见都让白可人有种进考场的恐慌。
白可人勉强笑着,将妈妈迎进了办公室,“妈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打个招呼。”
“我这次是急着办事儿,”白妈妈一脸严肃道:“隔壁邻居家的陈阿姨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白可人被白妈妈的表情弄得也有些紧张,“陈阿姨怎么了?”
“不是她,是她妹妹。”
就这样,白可人从神态凝重如临大敌的白妈妈口中得知,陈阿姨的妹妹的儿子刚刚从国外调职回来,最近就在帝都。
白可人错愕地望着妈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过度热心的老太太让她难以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善良稳重又理性的慈母联系在一起。
对面的白妈妈却不以为然,反倒是理所当然道:“所以我不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白可人笑容僵硬,“这种事情,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着急?”白妈妈翻了个义正言辞的白眼道:“你是不知道,现在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到底有多难得!听说刚回来就被好些人瞄上了,你想想啊,你要是有个这么优秀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你又是个着急结婚的适龄女青年,你说你是不是要去多接触接触?这小伙子啊,就是因为在国外工作耽误了,这叫做捡漏!”
白妈妈的语气让白可人联想到了《蜡笔小新》里的野原美冴,那张一听到超市大减价消息就兴奋异常斗志昂扬的脸,白妈妈那句话里,每一个字,每一个笔画和标点里,都让白可人感觉到了自己的廉价和卑微。
也不知是从哪里生出的倔强,又或者是心底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