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
“男人可以四十岁都不结婚,女人又不行。”
“你看你方方面面这么强势,哪有男人敢要?”
“女人嘛,终究是要找个归宿的,只有事业没有家庭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吕芒觉得自己在爬上一座陡峭的山峰,脚下就是深渊,而这些话语,都是一双双厉鬼的枯手,不敢自己沉寂在深渊中,时时刻刻都想拖她下去垫棺材。
当吕芒渐渐明白这一点之后,从起初的生气,再到之后的迷惑,最后变成了坦然的一笑置之和懒得解释。
吕芒不是不婚主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必然会结婚,会恋爱,她放不下自己的工作,放不下在工作中得到的满足和被认可,但这也不代表她就不能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我相信,”吕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自在,毕竟是这些年来一直支撑着她的理由,“总有一天我会等到我的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战衣,脚踩七彩祥云来接我……”
说的虽然是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可乔焱却笑不出来,反倒是一颗心热腾腾的,仿佛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包裹着。
吕芒好似在对乔焱说话,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望着窗外的阑珊灯火,轻声道:“我不需要他富甲天下,不需要他权柄通天,我只需要他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不嫉妒也不自卑,欣赏我征战沙场,也娇惯我少女心肠。”
在那么一瞬间,乔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读懂了吕芒的心酸。
虽说这世上没有人能对别人的感受感同身受,但是乔焱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一个女人在职场中冲杀,好似战场上的士兵,不但要面对工作的压力,还要面对一些直男癌的仇视,被人强行扣上强势的帽子,仿佛工作能力强的女人就不需要被当成女人看待似的。
弱小的男人无法生出对吕芒的喜爱和关怀之情,反倒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劲敌,以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