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时候，郝文铭就在后院跟老板吹牛打屁，他眼看着左央和程一蠡笑呵呵地把甲方爸爸送走，躲在幕后的他这才跳到前台耀武扬威，摆着一副老板的架势询问左央。

“怎么样啊？交代给你们这点小事儿，应该不会给我捅娄子吧？”

左央盯着郝文铭，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依着左央的性格，就郝文铭这幅嘴脸，他必须要怼上两句，还得帮不在场的惠星怼三句，但是今天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搞得郝文铭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左央看着自己的表情是那么的意味深长，却又说不出他那表情到底是什么含义。

在很久很久以后，郝文铭才知道那种表情应该叫“怜悯”。

没错儿，纵然觉得郝文铭这人特别讨厌，没什么本事还总喜欢吆五喝六咋咋呼呼，每次干活儿的时候没他，到了邀功的时候他肯定冲锋陷阵义无反顾，可是，他也没有甲方爸爸们说的那么可恨啊！

左央看着郝文铭，一时间难以取舍，心里不住替郝文铭喊冤，觉得这搅屎棍再怎么可恨，也不至于让他退出项目……

没错儿，这就是甲方爸爸提出的唯一要求，人家的原话是：

“这个项目可以交给你们来做，我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小伙子都是认真的人，只是……屈才啊……”

甲方爸爸指了指合同上赫然几个大字，“闻名建筑事务所”，表情意味深长，有不解、不屑，还有惋惜，言下之意，你们两个也算青年才俊，为什么偏要留在郝文铭的破建筑事务所？

对方甚至向左央和程一蠡抛出了橄榄枝，觉得这项目既然是他们两个发现并且全权负责的，完全可以带着项目来他们公司入职，差点儿就当场开出优越条件，左央连忙拒绝，倒不是觉得不吸引人，而是此时的他完全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名建筑事务所……怎么了？郝文铭……怎么了？

左央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