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夜里,精神充沛的老爷子也终于缓缓睡去,左央和惠星坐在他的床边,看着老人安详的面容,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他明早起来的时候,能如往常一样幸运,哪怕整日昏昏沉沉,但总好过囿于多年前的痛苦记忆。
天亮的时候,左央和惠星蹲在门外,没有打扰老人,直到送饭的亲戚来了,看到老人有拎着木棍追着人家满院子跑,两人才相视一笑放心离开。
回到二舅家给手机充电,开机第一刻,无数的短信就纷至沓来,郝文铭和程一蠡分别发来捷报。
通过郝文铭朋友对于地方志做出的解析,可以断定当年族人的确是效仿了唐初地道,修建了祠堂里的地道,起初的想法倒是和左央他们的猜测不谋而合——的确是为了保护祠堂,当时在那个年代,宗族观念大于一切,为了能保护祠堂,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但是,正因目的比较简单,所以地道的构造也不复杂,后来一代代遭遇地质灾害的侵袭,又由一代代后人修缮,逐渐成了如今的模样;至于那个用意不明的坑洞,在肖爷爷的记忆作为辅助而形成的解释之下,也变得顺理成章,是当时的人为了对抗侵略者,不得已之下将原本只是为了保护祠堂的地道改为军用,与侵略势力抗衡,不得已之下挖出了如同坟墓般的坑洞,与敌人玉石俱焚,看似不合理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和平年代生活的他们所无法理解的悲壮意义。
回城的路上,有沉重,也有希望,左央和惠星只能选择暂时放下那份沉重,或者说,将那份沉重作为他们前进的动力——为了能让这样悲壮的历史存留于世,为了缅怀先烈,同样也为了警醒后人,带着这样的目标,努力将这地道保护下来。
至于其他的,什么项目能不能挂名、跟无梁社其他成员的比赛能不能胜利,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左央回到宿舍睡了一晚上,次日大清早,程一蠡要来接他,两人上了车之后,程一蠡告诉他今天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