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惠红建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惠星还觉得一切都特别不真实，简直像是做梦一样，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在棉花里——刚才那一下，把这股憋了二十年的劲儿，全都泄干净了。

后来左央和惠星曾经认真地交流了一下感受，下战书究竟是种什么感觉，两人异口同声，都觉得挺爽的，如果非要拆开了揉碎了分析一下的话，那种感觉应该来自于“自尊”，虽然仅仅只是向对方发起挑战，但意识到这场战斗的输赢，将关乎尊严时，那种斗志噌地一下就会爆表。

“我必须请你吃饭！”左央激动得直哆嗦，“你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这话要是别人也就算了，但竟然能从左央嘴里听到这种话，那真是下了狠心的，他还特别大方地一拍程一蠡的肩膀，“也带上你一个！”

本来左央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提出一笔钱好好挥霍一下，但是没想到……他们来的地方也太上档次了！当时一上车，程一蠡就好像想好了要去什么地方，说是惠星最爱吃的店，没想到是家超市里的大排档里的抄手店。

于是乎呢……大家就在这么高端的抄手店里，聊起了他们的大项目。

左央忍不住，实在是心里好像有只小手不停挠着一样，憋了半天终于豁出去不要脸了，拽着程一蠡道：“你刚才跟人家说的那个，到底是什么项目？”

“一个很大的项目……”

程一蠡那言下之意，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实在太大了，你想帮忙都帮不了。

“再怎么大，你也得说说啊！”

程一蠡摇头，“我现在实在是没时间去想那些事儿，那个项目现在还很遥远，但是我现在连眼前的事儿都……”

按理来说虽然是不想在惠星面前展露自己的这一面，可程一蠡实在是累了，人好像彻底没了力气，程一蠡觉得心态真的很奇妙——不过只是一年时间，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