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没想到,八卦如贺一言般,竟然也有他不知道的人物。
而与此同时,韩静安在医院病床上已经挂起了点滴。
“大夫让你出院了吗?”眼看着韩静安终于转醒,程一蠡一股脑就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你就瞎跑!我怎么没见你去学校上课?出去就去找那个小子,怎么那么想见他?他脸上有金花?”
韩静安没接茬儿,知道程一蠡在气头上,看着手背上的针头,打岔道:“还行,睡着了扎上的,我最讨厌打针。”
程一蠡不依不饶,“那你别往外跑啊!”
“人家大夫也没说我必须在医院待着啊,我爸愿意弄病房,他愿意他来住啊,浪费钱!”
“别说你爸,他怎么着都是为你好,现在说你的问题呢,少跟我打岔!”
完了,被揪住了,就像小时候每次做错事儿一样,韩静安发现自己打岔的本事在别人那儿百试百灵,唯独在程一蠡面前,怎么都不奏效。
她干脆也破罐破摔,“我想看他就怎么了?就想看就想看!我万一明天早上起不来了呢!我万一哪天睡过去了呢!我看看怎么了!”
韩静安一边说一边敲自己的脑袋,能听到咚咚响,程一蠡这才没了辙。
俩人一时间都不说话,没办法,随便哪个话题都太沉重,不适合他们这个年纪。
谁叫,韩静安小小年纪就得了脑瘤了呢。
一开始的时候,韩静安只是发现自己总犯困,没别的症状,她还觉得挺好玩,每次睡得挺香,做梦比清醒地活着好玩儿多了,她开始研究控梦术,还买了几本书,心说自己要是能一直在梦里腾云驾雾,那干脆就不醒过来了。
但是,贪睡和嗜睡是两种概念,前者是自己能控制的,后者自己控制不了,在韩静安高考的那天,她一共睡了两科,打铃了都叫不醒,监考老师的神情里充满了鄙视,说让她干脆回家睡,省得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