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和地狱。
惠星想到这儿,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这是不是……好像和左央说的那些话有点儿像?她突然觉得,如果抛开惠红建的问题不说,自己在这个行业里的努力打拼,好像也有点儿值得她小小地自豪一下的原因。
只不过,等惠星再看到左央的时候,刚刚燃起的一点儿钦佩立马荡然无存——什么狗屁为了古建筑而奋斗的有志青年?惠星就看到了两个酒鬼。
郝文铭已经等到望眼欲穿,他远远看到惠星来了,把那点儿杯底儿一饮而尽,人上前两步,不是迎接惠星,是接她手里的酒,瓶口上的合金材料被拧开,发出断裂声响,白酒咕咚咚流进杯子里,又咕咚咚流进俩人的喉咙,惠星在桌子下面悄悄拽了左央一下。
“行不行啊你?”
惠星的声音挺小,照顾着左央的面子,他却已经喝得注意不到这些,扯着嗓门儿道:“怎么不行?今天高兴啊!”
高兴个屁!惠星心说正事儿狗屁没干,这么头一天就出师不利……
左央将一沓文件拍在惠星面前,红彤彤的公章扣在惠星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盖着她的半张脸。
“这个是……”
“合同!劳动合同!”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左央晃得东倒西歪,絮絮叨叨地跟惠星说,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喜欢我!
“对!你俩的性取向特别合拍!”惠星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啊,”左央根本没听到惠星在说啥,只是自顾自道:“其实有人是识货的……”
惠星正憋了一肚子火儿,刚想给他怼回去,就听到左央小声呢喃着。
“真正做事儿的人,大家是能看出来的,就像你,虽然不爱说吧,但是真的能看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大家也会喜欢。我本来以为我错了,不该那么坚持,我错过好多次了,但是!我给你说,我真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