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禅盯着水面上起伏的波澜，故意引开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暴露自己内心的小狡黠，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买主儿，绷着劲儿等着对方讨价还价。

“但是我保证我不会控制你的身体，而且，也不会让你有变化，你本身也不是人，我能感觉到，你和我们一样，不用害怕你会变成虫子。”

韩禅仍旧不开口，满脑子的注意力都在泛黄的墙缝儿上，他随便甩了个念头。

“这有什么用？不靠你，我也能找到他们在哪儿。”

“但你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

“随便。”

韩禅这会儿又开始抠着手指缝儿里的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指缝里塞满了血痂，早就已经风干了，他根本想不出来这可能是谁的血。

与此同时，韩禅的脑海中有些杂音，嗡嗡嗡地响着，那是归藏的脑海中正在不停闪过无数念头，这些念头细密、飞快，韩禅根本无从捕捉每个念头都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归藏急了，他正在飞快冒出念头又飞快否定自己的想法，想从这中间找出一个能和韩禅抗衡的筹码。

渐渐地，归藏的脑海中开始反复出现几个词。

潭水，必须回去，条件，筹码……

韩禅的脑袋还没开始进行思考，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意。

而随着这些凌乱的思路逐渐清晰，归藏的想法也明确了。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