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锵、褚悍和方漳他们带人在山崖下等了整整两天。
在这两天里,方漳统计了所有人得到的信息。
“身高两米到两米五左右,体型庞大,击中后有钝感,被击中后身上呈淤青,仅限于物理攻击,无中毒反应,体味近似蕨根草,另有泥土气味,喜尿骚味,身体可迅速分离并重新聚合……”
这是方漳工作的一部分,他要将这些虫子记录下来,以保证将来他们再碰到同样的虫子时,能迅速想到对策,做这份工作让方漳觉得很微妙,他想,或许将来别人看到这些文字记录时,就像自己看着先辈留下来的古卷一样。
方漳给那虫子起名叫“地冥”,没什么为什么,大概是一种模仿诗人的浪漫吧,方漳以诗人自居,这是一种能让他在山里进行野外工作并保持自我感觉良好的方法,自我欺骗说自己的工作其实很浪漫。
名字在第一个二十四小时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想出来了,准确来说,方漳总共想了将近二十个名字,从中进行筛选,一次次否认后,有时候又会将被否掉的名字重新放入备选名单,其缜密程度不亚于对“僧推月下门”和“僧敲月下门”之间的推敲。
即便如此,剩下的时间还是漫长,关键是难熬,过了大半天之后,褚锵沉不住气上去找过一次,但是连韩禅的毛都没看到,周围也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褚悍他们也不敢随便走动,生怕要是韩禅来找他们的时候看不到人。
这种令人焦躁的等待使时间都显得漫长起来,褚锵一直在低声念叨,“活在当下、活在当下、不念过往、不畏将来”……褚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只是想随便说点儿什么,排解心中的焦躁。
两夜一天结束之后,褚悍决定继续上路。
“该走了。”
褚悍只是说了这么句话,对褚锵和太阳说的,他自己的人都听他的,褚悍没必要解释什么,但